聽說王半仙算命很準(zhǔn),我驅(qū)車千里迢迢在一旮旯處的小山村找到了他。
算命的人真多,門口排著兩條長龍——車龍和人龍。
有人在維持秩序,給我發(fā)了個號,一看是二十八號。吉利,我心想。
王半仙算命廢寢忘食,輪到我時已晌午,王半仙還沒吃飯。我忍著“咕咕”叫的肚子,朝一本正經(jīng)十分嚴肅的他討好在笑著,仿佛眼前這個顯得有些垃塌的中年男人是我的救世主。
王半仙用陰森森的眼光端詳著我好一會卻一言不發(fā),弄得我心里如有十五只吊桶在七上八下。
“爽快些,砍了個頭不才碗這么大一個疤?”這想法如我上次去老中醫(yī)那里看病一樣,那老中醫(yī)用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睛也盯了我半天。
我天生是娃娃臉,三十歲的我看上去只有二十歲。王半仙可能看花了眼,看我年輕,以為我未沒結(jié)婚,他掐指一算,悠悠說道:“你花開喜運通,可惜命中開花不結(jié)籽!
我一忍,這王半仙原來徒有虛名呀?我的女兒快上幼兒園了。
我不敢冒犯王半仙,鼓足勇乞弱弱地問了一句:“請問是指我命中無兒子嗎?”
王半仙搖搖手:“不,是無子女!
我急了,壓住怒火問:“那我怎么已生了一個女孩?”
王半仙鄙視地瞅了我一眼:“那是因為你老婆命中有個女孩!
我蒙了,還想進一步問些什么,王半仙卻已朝我擺了擺手。
回家路上,我回味著王半仙的話,一直忐忑不安。
我把這心事告訴了好友。
好友安慰我說:算命只當(dāng)娛樂莫當(dāng)真。如今時代,要去來個DNA檢測,子女真的有一半不是親生的。這王半仙即使是信口開河,也得蒙得50%的準(zhǔn)確。
這哪里是安慰,簡直是遞給了我一把刀子。
我變態(tài)似偷偷打量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兒,心里五味雜陳,寢食難安。
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早晚會瘋掉了,長痛不如短痛,我瞞著妻子女兒做了個親子鑒定,女兒基因95%與我一樣。哇!是親生的,我長長地噓了一口氣。
那王半仙的話又怎么解釋呢?難道一個新生命降到小家庭里時也存在科學(xué)以外的東西?如果你信,那就是玄學(xué)。不信,就是扯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