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。花開兩枝,話分兩頭。卻說蘭英自從丈夫病故后,一人呆家寂寞在所難勉。年紀快半百的她本打算熬熬,等生活習慣了也就這么孤獨走完自己的一生。
可偏偏樹欲靜而風不止,村上的老光棍,綽號叫小老鼠的人,卻對蘭英有了覬覦之心。小老鼠長得尖嘴猴緦一副猥瑣的樣子影響市容也算了,還好吃懶做喜歡調(diào)戲女人。無財無貌無品無德還想占女人的便宜豈不讓人貽笑大方,最終羊肉沒吃到弄了身羊臊味,一條腿被人家打折,躺在床上療養(yǎng)了半年,差點餓死在家。
小老鼠挑逗蘭英也沒高招,就是白天厚著臉皮賴在蘭英家不走,一時弄得滿村風言風語。蘭英終于忍耐不住,拿起掃帚連打帶罵把小老鼠趕出了門。
可不死心的小老鼠欲火焚燒,一到夜就繞著蘭英屋亂轉(zhuǎn),時不時張著窗口學公羊叫春哞上幾聲。
蘭英被搔撓煩了,便又搬到樓上居住?梢幌氲皆驼煞蛲瑢嫷那榫,又是思念又是害怕,便夜不敢熄燈,時常燈火通明。
可笑的是小老鼠仍不死心,陰魂不散,月光下躲在蘭英屋后的小樹林里朝樓上扔小石子,嘴里還喊著:“想哥想得睡不著覺了吧!”
蘭英忍無可忍,拉開樓上窗朝黑暗中的小老鼠招呼了一聲。小老鼠以為感動了蘭英,躡手躡腳鉆出樹林來到窗下仰頭應對。不料一盆洗腳水從天而降,幫小老鼠澆了淋浴而順便喝了茶。
這小老鼠吃了虧就撒起了無懶,謠言四傳,說蘭英又做B子又立碑坊,明知和他睡了還裝得一本正經(jīng)。
蘭英被他氣得偷偷抹淚,于是打算養(yǎng)貓捉鼠,便委托長舌婆替他找個男人。長舌婆問對男人有什么要求?蘭英一咬牙賭氣道:“只要不是小老鼠就好!”
長舌婆兩頭一跑,便約好了小駱駝上蘭英家見面的日子。阿仙塘上忙,便不插手這件事了,只等吃上喜糖。于是,就由長舌婆陪小駱駝去蘭英家。
小駱駝第一次相親,著實打扮收拾了一下。去理發(fā)店理發(fā)修臉后又買了件短袖襯衫,照長舌婆的說法,短袖穿得精神又不像汗衫那樣見“山”。然后又買條西裝短褲,腳上還套上了一雙真皮涼鞋。出門時又戴上一頂剛買的太陽帽,這么一來,舊貌換新顏,整個人頓時精神起來。
第一次上門總不能空手而去,小駱駝又上了趟街買了點禮物。準備妥當后,又租了一輛面包車,接上長舌婆直奔蘭英家。
小駱駝不是小老鼠,所以滿足了蘭英的要求?商m英一看小駱駝實在也上不了臺面,便猶豫著說先相互了解一下再說吧!
臨回家時,小駱駝從袋里掏出一包東西遞給了蘭英。
蘭英說,你買的東西我收下了,你還送什么好禮物呀?
長舌婆伸頭望著,打趣道:“不會是祖?zhèn)鹘鹌饕徒o蘭英吧?”
小駱駝有些窘迫,苦笑著一本正經(jīng)對蘭英說道:“上代比我還窮,那還有什么金器銀器留下。不是說你家里有老鼠吵得你睡不著覺嗎?我上街順便買了兩袋老鼠藥!
蘭英一聽,掩嘴而笑,雙頰緋紅。
長舌婆放聲笑了起來,笑得彎下了腰流出了淚。她邊笑邊拍打著小駱駝道:“你這是想讓蘭英去坐牢呀?”
小駱駝被這倆個女人笑懵逼了,問:“藥老鼠也犯罪?”
長舌婆見蘭英朝自己使著眼神,把剛要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,眼晴一眨,圓了個謊:“要是貓吃了藥死的老鼠死了,這貓又吃死了人,蘭英不是要負責任了?”
小駱駝一聽恍然大悟,依依不舍地和長舌婆離開了蘭英家。
小駱駝上蘭英家相親的事很快傳得沸沸揚揚,“反正我又不是做賊,怕什么?”小駱駝知道后泰然自若,只是一閉上眼晴,腦海里就晃動著蘭英的身影。蘭英看上去比同齡人稍嫩相些,白腿藕臂仍富有彈性,衣領(lǐng)下聳起的一對“小白兔”讓小駱駝想入非非。小駱駝尋思著找個借口再上次蘭英家的門,此時此刻,他倒希望蘭英也像阿仙一樣有只漁塘。
大伏里的天,大姑娘的臉,好好的天又下了一場陣雨。小駱駝心情好,咪了口小酒,暈暈乎乎的就早早關(guān)上門迷迷糊糊睡著了。
早晨醒來,發(fā)現(xiàn)一個不知誰夜里從窗外塞進一個塑料袋包的小包。他拆開一看,嚇了一跳。原來是一只嘴里銜著一塊雞肉的瘆人的癩蛤蟆在瞪著自己。小駱駝莫名其妙,這是誰干的呢?為什么又要這樣做呢?
小駱駝走出門,看到濘泥的地上有竄腳印連到窗邊,看腳印,該人穿的鞋只有三十八碼左右,而且左腳印深右腳印淺。小駱駝細細一想,這該是有個女人扔的東西,可這又是什么原因呢?
小駱駝本就已亂的心更亂了,他想了半天才猜出那癩蛤蟆吞肉的意思,是有人嘲諷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,明擺著是有人羨慕嫉妒他和蘭英的事了,可這個人又是誰呢?
第二天夜里,小駱駝在床上碾轉(zhuǎn)難眠,他有滿肚子話想對蘭英講,可明知蘭英對自己不冷不熱也就不好去自討沒趣了。
夏夜,螢火點點,蛙聲一片。小駱駝終于按耐不住渾身的躁熱,一骨碌起了床,套上汗衫鬼使神差似朝蘭英家趕去。
蘭英家在同一個鎮(zhèn),也就離開十里八里,夜里走路格外快,四十分鐘不到小駱駝便趕到了蘭英的村莊。
雖然天上有星星點點的閃爍,但一輪彎月半遮在云層如害羞的新娘不敢揭開紅頭巾,這個夜還是有點昏暗。
小駱駝摸到了蘭云家門口,見樓上燈光還亮音,一陣欣喜,小心臟通通地劇烈跳動起來。他舉手想叩門,可猶豫不決下不了手,就這樣傻站在門口仰頸望著樓上的燈火。
突然,腦后一陣風,小駱駝還沒明白什么事,就“咕咚”一下倒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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