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豪講得神飛色舞,張民國時期,北京八大胡同一家妓院的風塵女子倚在門框上,笑容滿面的擺弄著給她頒發(fā)的妓女執(zhí)照。,北京八大胡同一家妓院的風塵女子倚在門框上,笑容滿面的擺弄著給她頒發(fā)的妓女執(zhí)照。決心,只有用心和這嬸嬸交上朋友,才能解開她的心結。
新磚廠的第一批磚塊經(jīng)過一千度火溫燃燒了二十天,終于快出窯了。
許老板由村主任和金元一左右陪著早等候在窯門口,大嘴咧著嘴緊跟在后面一臉的嚴肅。這磚的好壞直接影響到他在磚窯的前途。
幾個工人用工具小心翼翼地扒開把窯門封得密不透風的磚后,隨著一股熱浪的噴出,映在大伙眼簾的是堆碼得齊刷刷的通紅的磚塊,內(nèi)行人一看這就是一批好磚。
磚塊溫度還沒降透,大嘴就一手握起一塊光滑的磚用力碰了一下,像磚擊在陶瓷缸上一樣,發(fā)出了清脆的金屬聲音。金元看許老板滿意地笑了,他接過大嘴手上的磚,用力敲了三四下后,一塊磚才齊刷刷斷下,大家一看沒有夾心和雜質(zhì),得意地笑了。他把剩下一塊完好無損的磚又恭恭敬敬遞到了許老板手上,許老板接過在手心掂了掂份量樂了。村主任對磚一知半解,見大家笑了便跟著也笑了。
許老板拍了拍手,興奮地對左右的人說道:“今天中午我在鎮(zhèn)上請大家的客!
由于土質(zhì)好,磚窯燒出的磚質(zhì)量較過硬,所以銷量大增,運貨路上整天車輛滾滾。
金元既是磚廠的功臣,又是負責人,所以磚窯的用煤利所應當由他釆購供應,沒幾個月,他就甩了那破玉祁輕騎車,換了一輛幸福250c,這車馬力大,載重更大,油門一加像頭牯牛似向前直竄,它載著肚皮越來越滾圓的金元馳騁在街道弄里,成了一道大家都羨慕的閃亮風景線。
特別是大嘴看得特眼饞,見金元車上常帶著長發(fā)飄飄的水蛇腰身女,不知咽下了多少口水。
再說大柱在三寶的哥哥家呆了沒幾天,三寶就出來了,他把大柱拉進小吃店,喝了個一醉方休。
大柱酒醒后,望著屋頂發(fā)起了呆。三寶看他心事重重的,知道他又想起找陸錚的事了。于是,三寶從銀行里取出存款,倆人添了點日用品,各背了一個旅行袋,就走上了尋找陸錚的路。
在荷南省由三寶陪同,大柱輕松了許多,一顆緊縮的心也放了下來。
乘了半天長途車,終于到了陸錚所在的鎮(zhèn)。說是鎮(zhèn),其實就是一條狹窄的街道,兩邊開了幾爿小商鋪。倆人乘在攤位上吃面的時候順便打聽陸錚的消息,可問了幾個人都搖搖頭。
大柱苦笑一下,道:“看來陸錚在當?shù)夭皇鞘裁疵搜??br />
三寶聽了呵呵一笑:“他倒好,墻里開花墻外香,倒成了你們家鄉(xiāng)的名人!
根據(jù)獄友提供的地址,陸錚的家就在離鎮(zhèn)十多里的山區(qū),連接的只是一條蜿蜒曲折的羊腸小道,甭說通汽車了,就是騎自行車也得聚精會神。
“走,出發(fā)!贝笾四ㄗ,望著遠處的黛青色的大山,招呼著三寶。
大山就和月亮一樣,看著近在眼前,可追山時,那山似乎是個調(diào)皮鬼,它在跟著你走,一直逗著你在玩。
倆人到了山腳,問了幾個放牛放羊人,才在旮沓處找到了陸錚的村子。
這個村子只有十幾戶人家,被蔥蔥綠樹掩蓋在其中,小鳥悅耳的叫聲讓人聽了特別舒服,一支泉水從山腰處潺潺流淌下來,到了一口水塘里便止住了腳步,幾只麻鴨在塘里戲嬉著。
三寶不由贊嘆道:“真是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呀?”
大柱不感新鮮,因為自己家鄉(xiāng)的山水更美。
剛到村口,一只草狗沖了出來,翹著短尾朝倆人狂吠著。三寶飛起一腳,一塊石子向狗飛了過去,那狗嘴里嗚地一聲,夾著尾巴跑了一段路歇了下來,又繼續(xù)狂吠起來,這么一吠,村里陸續(xù)響起了不少狗吠聲。
大柱見村口有一皮膚黝黑的老漢正在鋸著枯木。上前遞了支煙,問陸錚家住在哪兒?老人耳背,接過煙一臉茫然。三寶湊上老人耳朵用荷南話大聲問了一句,老人聽見了,不過他臉陰沉了下來,混濁的眼睛警惕地打量著這兩個不速之客。
屋里一老嫗聞聲走出屋,一聽有人打聽陸錚,忙迎了上來,一臉不悅地問道:“你倆是誰?找陸錚干嗎?”
三寶滿臉堆笑地想對老嫗解釋清楚,可他和大柱與陸錚相識的事并不光彩,根本上不了臺面?刹涣诉@緣由又如何說是陸錚的朋友呢?
大柱見三寶尷尬地語塞了,便靈機一動撒了個謊,說倆人是陸錚生意場上的朋友。
老嫗白了大柱一眼,毫不留情地說道:“我就是陸錚的娘,你倆先進屋再講吧!”,說完又示意老漢放入手中活,把倆人引進了兩間低矮的小屋。
“請坐吧,請問你倆找我這寶貝兒子倒底有什么事?”老嫗倒了茶直開門見山問道。
大柱望著這一貧如洗的家庭,心往下一沉,竟開不了提錢的口,三寶想替大柱開囗,可被大柱止住了。
“阿姨呀,我們這次找陸錚想和他做點山貨生意,不知陸錚啥時回家?”
“做生意?別騙我這個老太婆了。不滿你倆講,我都五六年沒見過這逆子的面了!崩蠇灇夂艉舻卣f著。
大柱心里一算,陸錚在牢里呆了二年,那以前幾年也在外面闖蕩沒回過家。
老嫗緩了緩情緒后,把陸錚的事講了出來。
原來,陸錚是家里的老來子,母親養(yǎng)了五個女兒后才盼來這個長把的東西,陸錚自然成了父母的掌上明珠,含在嘴里怕融化了,抱在手里怕摔死,所以養(yǎng)成了手不提籃,肩不挑擔的懶惰惡習。不過,陸錚長相俊秀,嘴巴又活絡,弄很全家對他愛恨交加。長到十八歲后,輟學在家無事可做,便到嫁在縣城的大姐家去了,尋思有機會找個工作養(yǎng)活自己。誰知陸錚自由散漫習慣了,不適應關在籠里上班的模式,上了幾個班就辭職不干了,整日在街上游手好閑地晃蕩著。俗說講,不是垃圾不成堆,他交了一些狐朋狗友過著行尸走肉的日子。后來,跟著販賣保護動物的人做生意案發(fā)了,便吃了幾年的大鍋飯。
老嫗講到這里哀聲嘆氣著,大柱和三寶一聽到大鍋飯這三個字,臉騰地紅了,幸虧這倆老人眼濁,沒發(fā)現(xiàn)這異常細節(jié)。
大柱“哦”了一聲,問:“那陸錚出來之后又干什么去了呢?”
老嫗無奈地搖著頭,說:“聽我大女兒講,這小子又干起了幫人到城里找工作的行當。反正,我又好幾天不見這鬼影子,誰知他現(xiàn)在干什么?在哪兒?”
“那,那你可以告訴我你家大女兒的地址嗎?我倆順便幫你看望一下陸錚!
老嫗一搖手,苦笑一下:“我大女兒也不知道他的蹤跡,你找到我大女兒也沒用!
大柱一聽,和三寶相視一望,心想:“完了!
大柱和三寶告辭了老人,無精打釆地向山外走去。此時大柱心想的是,自己沒找到陸錚,村上人會不會相信自己,會不會又誤會自己?雖然蘭花在回信上沒講什么,但他仍隱隱約約感覺村上人還沒理解他。如果他這樣不明不白地雙手空空地回了家,這一世英明就徹底毀了,那他在村民面前就永遠抬不起頭了,這對血氣方剛性格耿直的大柱來講,是無論如何接受不了的。于是,他下了個決心,找不到陸錚自己就在外地打工掙錢回家還帳。
三寶見大柱滿腹心事,此時一切安慰的話都顯得蒼白無力,只好默默地跟著一言不發(fā)。
太陽已偏西,倆人走到小鎮(zhèn)已到了傍晚,眼前倆人做的事就是先找個旅館住下,然后再作下一步的打算。